撰文者：Carmel 2017.10.22
蓋上筆電捏捏自己的眼窩，有點累。這幾天又是下月選擇權可下單日的好時間，但我手邊為自己建立好的觀察名單，總是覺得還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而且目前市場價格過高、還不是適合的進場時機。再綜觀陸陸續續從不同管道所蒐集累積到的其他產業，好像是大家認為的好名單，只是還沒過自己篩選這關，我也沒有想要貿然行動的意願，即使有些似乎是貼近或低於進場價格、操作選擇權的權利金也很誘人，但我對這家公司並不了解，難道我就要用聽信明牌的方式？為了要搶對時機賺取權利金？但我真的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嗎？斷斷續續看看好朋友們傳來的訊息，我知道，這時候是股市非常熱鬧的時候，特別是上週五，剛好是這個月選擇權履約日期有一隻零售通路股票單日上漲41%，許多人短短兩小時內就做了看漲、看跌、看不漲或看不跌，我雖是進入熱烈討論的旁觀者名單中，但心如止水，沒有進場操作，原因很簡單，因為價值投資心法告訴我，它並不是在我的觀察名單裡面…
以前總覺得投資距離我很遠，有投資股票是富貴險中求、非正派賺錢的刻板印象。但偶然間看到股神華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名言：「別人恐懼時我貪婪、別人貪婪時我恐懼」，到底說出了我的心裡話，我就不排斥地開始了解投資股票的世界。當了幾年的觀察著，發現投資股票就是一個心理遊戲，當人人都看好時，認為大升是合情合理的事，就要小心了，因為當一個形勢逆轉時，一切被認為是合情的事情，根本就不合理了。一切有趣的遊戲，因緣際會中我參加九月底所支持辦理的瑪麗‧巴菲特（Mary Alice Buffett，為Warren Buffett前兒媳）來台演講。翻開當時聽演講所作筆記，瑪麗巴菲特有給我們重要的五個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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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意消費習慣（Watch your Sp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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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熱愛工作（Find a job you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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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成為負債（Becoming Debt f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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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資像巴非特（Invest like Buffe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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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自我增長（Improving yourself）
整體而言，瑪麗‧巴菲特從她個人對理財看法視角出發，提供她曾在股神巴菲特身邊學習價值投資所見所聞的經歷作支持說明，鼓勵投資者應該要有上述五個好習慣。這五個好習慣我當作座右銘，常常翻開來看，剛好經過兩輪的月選擇權操作，我暫時一片輕鬆與明朗，安靜等候績效的同時，我將當時的演講紀錄手稿作個回憶與整理：
該：注意自己的消費（Watch your Spending），養成儲蓄的習慣
「當好機會來臨時，我真的有足夠的本金進行投資嗎？」記得把這句話放在心上，要進行消費時可以讓自己下更好的決定。人的一生中，好機會大概只有手指頭算得出來的次數，找好機會已經不簡單，更難的是如何把握好機會、一旦要準備把握好機會的時候，卻沒有能力去掌握好機會，就將會是這輩子最大的缺憾。演講上瑪麗‧巴菲特提到她常跟小孩說，在收到薪水的那一天，至少先存10%起來作儲蓄，等待時機、進行投資。這聽起來其實不難，而且這麼做，把錢存下來，當投資機會浮現在眼前時，就有本金進行投資。
- 可有：當每個月薪水（或有臨時收入時）都立刻拿出10%進行投資用儲蓄。這樣好機會來臨時，就有多的一筆資金可進場，不會望錢興歎、覺得又跟自己無關。
不該：當月光族，沒有省下來的錢
千萬不要當月光族、不要被錢追著跑，這樣會發現不為錢打轉生活會過得快樂許多。演講上瑪麗‧巴菲特有提到，在很多很多年前，華倫巴菲特剛開始要跟朋友募資要成立基金想要操盤投資，那時一共募資15萬美金，到現在已經變成八百億美金。這八百億怎麼來的？就只靠投資股市賺來的。然而是怎樣從15萬美金到八百億美金，最重要的出發點是「消費與支出」觀念。當時華倫巴菲特跟好友募資要進行投資時是開破車，即使那時大家看他的眼光是貶低，好像過著貧窮、不怎麼入流的生活，但他並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省下來的錢可以去投資，發揮複利的威力（複利高達23%，如果把時間拉長看七十年平均值，複利的利率高達20%。）換掉舊的福斯汽車換得當時的虛榮滿足大概會花掉2萬美金，但把這2萬美金省下來，以平均20%的複利，十年之後，這2萬元就會變成15萬1千美元；二十年後，這省下2萬元進行投資就會變成150萬美元；複利三十年，每年用20%速度去成長，就會變成990萬美元。所以對聰明的投資者來說，絕對不會為了眼前奢華享受失去三十年後驗成千萬美元富翁的機會。要知道華倫巴菲特是怎麼看待金錢這件事情：不必要的花費省下來的錢，複利可以幫你賺多少錢。所以說注意消費習慣很重要，省下的錢拿去投資，未來會帶來很多財富。
- 可無：逛街、消費、小確幸。還在搜尋比價找小確幸作為舒壓解套的方法？不要再作這些事情了。應該要去翻翻書，眼光放遠一點，不要汲汲營營在意他人評價、社會期許，特別是在網路高度社會化的環境，要能克服酸民文化，從自我內在酬賞機制做起，例如了解延宕滿足（delay gratification）的威力且進行自我訓練，會是個很不錯的起步。
該：找到熱愛的工作（Find a job you love），養成持續的習慣
找到一個熱愛的工作，才會享受工作、並持續做下去。簡單來想，工作是生活的一部分，若現在做的工作並不是喜歡的，那不是過著很痛苦的生活？如果想說要等到老了才去作喜歡做的事情，那不就是老了才去體驗，這樣人生有什麼意義呢？常常看到訪談那些很厲害的業務銷售，也常常是因為非常熱愛自己在銷售的產品或服務，就很容易達到業績目標。找工作時要先去找喜歡的公司，知名的電影公司或製作公司，公司高層進到這家公司時剛只是小弟負責跑腿而已，但因為是在自己喜歡的環境下工作，就會做到最好。所以說如果今天這一個人喜歡這個工作，才會盡全力去工作，而且提供好的產品、好的服務，並為他的公司成員。
- 可有：養成撰寫成功日誌的習慣。借助具體的詢問，將自己的想法導往增價自我價值的方向，可以每晚都問反問自己，我今天妥善完成什麼？我能運用哪些長處？這可以訓練自己去尋找「興趣」與「穩定」。興趣可以讓我們不計回報地投入，直到產生心流（flow），一種自我實現的狀態；穩定是「堅持」於某件事或某種想法的能力，即便成功需要漫長的等待、過程中充滿險阻，穩定是一種針對目標的耐性，或許是「愚公移山」，只要認真地把熱愛的工作做好，不會易受外來刺激而移轉注意力那樣輕易放棄。
不該：錯用複利，卻養成負債的習慣（Becoming Debt Free）
複利的威力為我們創造財富，但錯用時，卻會讓你一蹶不振。當人們負債時，複利機制會讓你變得非常慘。千萬不要負債！不要成為月光族、不要負債，大家人手一卡、花錢很容易，付現金那一瞬間，心跳會加速緊張，信用卡沒感覺啊！所以說盡可能不要讓自己有什麼負債。所以檢視自己現在手中若有信用卡或卡債，先挑循環利率最高的先繳光吧！有收入時跟那張信用卡，月底時拿現金去把信用卡繳掉。華倫‧巴菲特曾經說過，若用15%或20%循環利息去借錢，不破產也很奇怪。很多國家，人民都活在負債的生活當中。（但有例外，一些負債是好的負債，例如房貸，若你能力繳房貸是還好；學貸也是還可以的負債，因唯有教育才是讓自己更加強大。）
- 可無：信用卡不是必要的持有，若真覺得方便，也一定要把當其卡費繳清，絕對不把複利在信用卡上操作。信用卡就像是裹著糖衣的毒品，真相的錯覺、易得滿足感會強化大腦報酬系統享樂中樞，侵蝕弱化思維抑制力中樞。
該：最好的投資就是投資自己（Improving yourself），養成學習的習慣
我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投資自己、不斷去學習，是讓自己去賺更多錢的方式。演講中有提到，華倫巴菲特長年投資夥伴查理常說：「每一天晚上我去睡覺時，我希望我每一天起來時，我會比前一天更有智慧、更聰明。」這句話描述的情節是我當時因為有心流、幸福感想像、很有畫面與記憶的一句話。
在1969年華倫巴菲特看到股市有點太高太熱，當時華倫巴菲特就跟他的投資人說，我要賣出手上所有的股票，因為股價太貴了。我們看不到企業的增長。企業增長的速度趕不上股市成長的速度。當時巴菲特就說，現在各位有兩個選擇，你給我的錢我連本帶利還給你，或把錢投入我是成立公司(波客夏, 股票代號：BRK)。後來有很多投資人就決定跟著巴菲特，把錢交給他。但四年時間一隻股票都沒有買，四年時間巴菲特就是不斷去分析，哪些公司是好公司，去列出哪些好公司，何時可以買。當時1969年代就是所謂漂亮股票年代，大家都覺得只要把錢投資在美國50支明星就一定會賺錢不會賠錢。但是華倫巴菲特一路從1969等到1973年，當時股票大大崩盤，查理那時卻錢沒有出場而賠了50%以上。巴菲特花了四年時間都在研究哪些是好公司，結果股票崩盤，他就用半價去買到那些很棒的企業。要有耐心，像是巴非特，連續三四年都不買，等到時機成熟。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很不容易。
- 可有：專注與內在的平靜。訓練自己長時間全神貫注於某件事情上，不要依賴外在反饋、不依賴外在感官刺激，深度專注能在許多方面帶來好結果。而閱讀、思考、學習是訓練自己深度專注的好方法，將想要的花費行為建立在能為自己帶來能力增長的前提之上，透過持續的學習，讓自己涵化多元知識，將會發現意想不到的爆發力。
不該：人云亦云，卻讓別人片面言論來花掉我們的錢
大家每天辛苦工作賺錢，錢在手中了，接下來要好好利用。但如何利用呢？總不能人云亦云、讓別人來決定我們要怎麼利用吧！簡單作個小實驗，請設想一下，自己是否能回答「投資的時候到底要不要看景氣循環？」、「比特幣是否能繼續投資」的問題。如果你的回答都是新聞說的、XXX說的、…那自己可能要再多加學習一下。學習很多知識後，就可以有自己的穩當看法！以下是瑪麗對這兩個問題的回答：「Q：投資的時候到底要不要看景氣循環？A：影響不高。在前一次政治真正影響到經濟表現的，要1920年代要追溯那個時期，因為美國珍珠港被空炸，雖然當時美國經濟受影響，市場也有跌了一下，跌了1%，但很快又回來。剛才提到可口可樂、嬌生、吉列刮鬍刀，共同就是挺過經濟衰退，經濟復甦速度又比其他公司快。「Q：比特幣是否能繼續投資？：比特幣只是財富轉移的工具，本身並不會創造價值。在2014年時華倫巴非特看到比特幣時講一句話：比特幣只是交易或轉移財富的工具而已。我要給你錢，我可以開一張支票就可以給你，同樣的我也可以用比特幣給你，但支票和比特幣本身並不會創造價值。比特幣為什麼現在這麼夯？匯率一直漲呢？因為大家都在討論它。但一天一天在漲，總有一天會崩盤。但是科技當然會日新月異，我們認為未來一定會有像是比特幣這樣的虛擬貨幣，但是更安全、受到法規監管，一定會有新的貨幣出現。
- 可無：龐大與鬆散的人脈。不用太過羨慕別人龐大的社交脈絡，應該珍惜自己有認真去消化別人意見，或者給自己空間時間來處理所觀察思考與經驗到事情的能力。在醒著的時間裡，與少數人進行真正的對話，會比粗淺地結識一群人來得值得且愉快。
該：持續涵養成功者的人格特質
簡單來說，巴菲特認為人可以分兩種，一種是成功的人、另一種是失敗的人。成功的人也會犯錯，但願意承認失敗且從中學到教訓、繼續努力。真正優秀的公司經營團隊，就是所謂的成功的人，會不斷地讚美下屬和員工，找更聰明的人來協助他們。另外失敗者，認為錯都是別人造成、別人害的，不會是承認自己選錯股，而總是怪其他同事，都是其他同事害的。希望各位要有成功者的特質，要勇於承認錯誤、而且從中學習、繼續往前邁進。
- 可有：投資的路上要能實在，跟許多美好的事務一樣都需要「熟成」的時間，因為若想要達到期望的深度，大腦需要付出相應的處理時間；同樣的道理，在初步認識一家公司要評估是否成為自己的採購標的物時，若看到事件處理態度上都是偏向怪罪他人居多，暗示這家公司的經營團隊容易外在歸因，不會自己檢討，或許就不容易成為一家穩健成長、讓股東長期持有的好企業。
結語與行動：讚美他人、投資自己
回憶演講結尾前，瑪麗‧巴菲特提到錢很重要，更重要是要如何運用；且要知道，錢買不到快樂、買不到愛人。在全球化時代，彼此需要互相依賴，簡單地讚美別人、施比受有福。她也舉巴非特家族成員多有經營基金會的例子，期勉一位成功的投資者會非常願意把所有財富回饋給社會，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然而，要能邁向幫助別人的路上，人生最重要的投資就是要持續學習、投資自己。
我對這半個多小時的演講回憶再三，也細細體會進入美股投資的投入。認真關注你所面對的人是非常重要的，運用「為人著想」、「專注」、「傾聽」的能力，發揮同理心、發揮充實談話內容的能力、不帶任何成見去傾聽以及保持謹慎，虛心接受他人意見並納入自己考量的能力，讓別人樂於分享、快樂學習，都是能散發存在感的好作法。回憶整理這場精彩的大師演講，已過下午三點即使沒有用餐也不覺得餓，因為這場知識饗宴，著時讓我心靈獲得相當程度的飽足。
